要到海市出差的廉松节加班把工作都安排好。
虽然他知道边重楼真的会说到做到不来找他复查，但还是在出发前找到了安康。
“如果我同学来复诊，麻烦你给他看看。有什么问题联系我。”廉松节看只有安康在办公室，和他简短说了两句。
“好，放心。我到时候给他看看。”安康爽快地应了。
因为明天一早要出发到海市，所以廉松节按时下班回自己的那套公寓。
廉松节参加工作后，就自己搬出来住，最近两年按揭买了一套公寓。
他住8层，电梯门开，他低头掏钥匙。
“哥！”清脆的女声，从廉松节家门口传来。
“廉翘？你怎么不说一声跑来了？”廉松节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亲妹妹站在他家门外，急忙上前开门，引着妹妹进门。
“怎么？怕我看见不能看的东西吗？”廉翘调笑着，手里拎着一个大塑料兜子进了屋，放在廉松节的餐桌上。
廉松节进门直奔卫生间洗了手，才过来：“哪有什么不能见的东西？”说着抬手在廉翘脑门上弹了一下，垂眸看向桌子上满满当当的塑料兜子：“这都是什么？”
廉翘用手揉了揉被她哥弹得有些痛痒的脑门，把塑料兜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在餐桌上。
“你都好久没回家了，妈怕你吃不好，让我给你拿点儿吃的过来，你爱吃的午餐肉罐头、四鲜烤麸罐头，这是妈包的馄饨、妈买的进口无盐腰果、新疆葡萄干，哦对这紫菜和虾皮妈让你煮馄饨放汤里……”
东西都被摆在桌上，廉松节看着直皱眉头：“我这马上要出差了，你们留着自己吃就好不用都给我拿来。我三天两头自己都不做一顿饭。”
廉翘说着直接把那袋无盐腰果的包装袋撕开，抓了几个扔进嘴里。
“好吃哎。哥，手拿来。”
廉松节条件反射地伸出手，廉翘抓了一把腰果塞在他手心：“吃！”
她一边咀嚼一边说：“这些妈都买了两份，家里还有我没来得及尝，真挺好吃的，你记得每天装在身上吃一点对身体好。”
“嗯”廉松节拿起馄饨往厨房走：“你留下一起吃碗馄饨，我一会送你回去。”
“送我啊，那太好了。”
廉翘答了话，在客厅和房间里溜达。她这次来哥哥这里，其实不只是帮她妈妈送东西过来，还肩负着帮她妈妈看看他哥这里最近有没有谈恋爱的迹象。
她上次来还是她哥刚搬家后那段时间，她和妈妈过来帮忙收拾，顺便暖房。她发现她哥这里除了多了很多书以外，其他东西都是老样子。茶几上、床头柜、写字台上到处都是书，翻开的合上的，沙发旁边甚至还有刚买来没有拆开塑封套的。
但廉翘挨个房间看了，包括浴室她都看了，她哥纯纯一个光棍，他家里的陈设单调到令人发指，丝毫没有带女生回来过的痕迹。
家里擦的一尘不染和上学住在家里一样爱干净。廉翘怀疑，她哥工作那么忙，业余时间可能都用来打扫卫生和看书了。
厨房里，廉松节用汤勺的背面推了推锅里快要浮起来的馄饨，然后舀了两勺滚开的热汤，浇在码好紫菜和虾皮、调料的碗中。
馄饨熟了，分别捞进两碗汤里，廉松节端着馄饨放在餐桌上，见廉翘还在屋里四处看：“别转悠了没藏人，来吃馄饨。”
廉翘被拆穿来意，观察着她哥的神色，一边吹气一边小口吃着馄饨。
“咱俩都多少年没这样一起吃馄饨了？”她突然问。
廉松节愣了一下道：“我大学以后就没多在家吃饭了吧。”
“还是小时候好。”
廉松节没有继续接话，快速吃完碗里的馄饨：“我去收一下出差带的行李，你吃好碗放桌上就别管了。歇一会落落汗，我送你回家。”
这次去海市，廉松节要停留三天，下周一回来正好上班，所以不带太多东西，一个双肩包放简单的衣服和电脑就足够。
廉翘吃好馄饨，廉松节的行李也收拾停当。
两人一起到地下车库，扣上安全带后，廉翘突然说：“哥，你有认识的律师吗？”
听到妹妹这么说，廉松节立刻紧张起来：“你遇上什么事了？”他严肃地盯着廉翘，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信息来。
廉翘连忙摆手：“不是我，是我发小儿，她公司突然要辞退她，想找个律师咨询一下。”
确定不是妹妹遇上麻烦后，廉松节才放下心来。他靠回椅背，想到了边重楼。
他思索片刻道：“我有个同学是律师，可以让你朋友找他试试。他电话我一会发给你。”
“好的好的，谢谢哥！”
廉松节在这段对话后一直沉默着。
直到把廉翘送到家楼下。
“翘翘，不要因为你遇到一个渣男就抹杀所有男孩子，你不能就此把自己封闭起来，因噎废食。哥哥希望你和同龄的女孩子一样拥有爱情，得到爱人的爱护。”
廉翘刚才还笑着的脸上，出现一瞬尴尬，但很快便调整好：“好，我知道，看你说的我又不是恐男了，只是没有合适的。别担心我，管好你自己吧，再过几年还不带嫂子回家，老爸老妈真该和你急了。”
廉松节知道会有这么一问，简单地应了一声“嗯”
身高186的廉松节人高腿长，每次飞机坐经济舱他都会尽量提前值机选择安全出口的位置，这里空间大一点他腿能伸展些。但也不是每次都很幸运地能订到那个位置。
今天山南飞海市，他还算幸运地订到了安全出口处唯一还剩下的过道边上的位置。
带的行李不多不需要托运，廉松节登记后安置好行李发现他旁边的两个座位上都有人了，自己也扣好安全带关掉手机，戴上眼罩闭目养神。
为了腾出时间出差，他最近连轴转，一直没休息好，飞行的两个小时他准备眯一觉。
他现在的状态等于是挨着一个支点都可以睡着的状态，丝毫没有注意身旁的任何人。
空乘人员过来把他轻轻拍醒，要向在安全出口位置的乘客讲解相关规定和操作流程，廉松节强打精神听着讲解，眼皮止不住地要黏在一起。
空乘的声音消失了，但紧接着就有人拍他的肩膀。他有些不耐地睁开眼，看到一张满脸笑容又有些面熟的脸。
“廉主任，真的是你啊。”说话的人是个男青年，廉松节刚从混沌中醒来，半晌也没想起来这人是谁。
“你是？”
“我是医科大的杜若！”男青年满脸欣喜，但见廉松节依然疑惑，进而道：“就是你同学边重楼的表弟，上次我陪他看肩膀，是你给我们看的。”
一说起边重楼，廉松节想起来眼前的人是谁了。
“你好，医科大的学生吗？学什么专业？”廉松节把眼罩折叠好揣进裤子口袋，坐直了身子。
杜若这才意识到廉松节根本不记得自己，而且自己还没做过自我介绍。
“我是本科部的老师，教英语。上次你给张伟教授代课，刚好那天我是前一节课拖堂了，还挺抱歉的。”杜若笑起来眼睛弯弯的，看着年龄更小了。
廉松节终于想起这人是谁，礼貌地点点头：“抱歉刚才没认出来。你也是到海市出差吗？”
“我算是私人行程，在海市大学有个学术论坛我国外的导师来参会，让我去做翻译。廉主任是……”
“海市医科大学，参加运动医疗年会。”
飞机驶入平流层，客舱服务时间，乘务员推来水和饮料。
廉松节实在太困了，向乘务员要了咖啡。杜若也要一样的。
廉松节帮乘务员向里面给杜若和靠窗位置的乘客递饮料。杜若从廉松节手里接过咖啡的时候，手指无意间碰到廉松节。他心跳都快了，但廉松节丝毫没有反应，继续给坐在最里面的那位男士递饮料。
单凭借这点，杜若不能确定对方是弯是直，他喝了口咖啡，斟酌道：“廉主任，我能要个你的联系方式吗？我和我哥从小一起长大很亲近，他太忙了复查什么的，我想着可以替他联系你。”
廉松节转头看他，不置可否。
他的眼神让杜若心头一慌，急忙又补充：“我哥的肩膀恢复得很好，前几天还说什么时候要感谢感谢你呢。”
廉松节闻言突然笑了：“你哥真这么说？”
杜若频频点头：“是啊，我哥说想请你吃饭。”
廉松节正色道：“是么，不过吃饭、感谢什么的就不用了，”
杜若一听心道不妙。
“联系方式可以留一下，你扫我吧。”廉松节从口袋里拿出手机，翻出二维码递在杜若眼前。
“好！”
杜若如愿加到了廉松节的微信。
廉松节喝完咖啡后就又戴上眼罩睡觉了。他明显是不想多聊天。
但没关系，只要加上了联系方式，那么就有进一步了解的机会。杜若从来都是乐观主义。
下一步就是要确认一下，廉松节是否单身。
直掰弯这种事在小说里经常看得到，但现实生活中成功的概率非常低。
那么确认对方是不是单身的同时，也得看看他对同性情感的宽容度。如果确实是钢铁直男，那杜若也不会强求。如果……如果廉松节深柜的话，那他才有努力“直掰弯”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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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没有人在读呢？如果有的话可以告诉我究竟如何吗？最近严重自我否定。最近我会修改一下二章 ，特别需要大家意见。感谢感谢！2023.12.22
12月23日0:10更新一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