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得直白, 眼里的欲念同样毫不掩饰。
林予墨怔愣两秒,反应过来抿抿唇,有那么点惬怀, 她说等一下,去找他平时戴上的眼镜,摸到镜盒,取出来递给他。
“可以戴上吗?”
“……”
既然都已经犯规, 干脆犯规到底。
她很喜欢他戴眼镜的样子, 高挺鼻梁架着镜框, 银质边框泛着金属清冷光泽, 镜片折射出眼底的光, 抿着薄唇,有些距离,又腹黑,很斯文败类。
“戴一下嘛。”她小声道,没敢说可以助兴, 显得她很不矜持,他肯定不会配合。
最后,眼镜是她给戴上的,他抬着眼盯着她, 戴上眼镜后,隔着镜片的感觉瞬时让她上头, 心里哇靠一声,想着床边也该放一副,什么都不穿, 只戴着眼镜,只是想想, 颅内温度已经爆表。
傅砚礼没给她多少遐想时间,他低头吻下来,又嫌弃眼镜碍事,摘下扔掉,再次咬住她的唇,她听到眼镜掉地板的声音,已经无暇顾及,他单手托住她的腰往怀里送,吻势汹涌。
摘眼镜接吻的动作实在太欲。
林予墨不能自控地被吸引,手不自觉地环住他的脖颈,身体在往后仰,腰上手掌滚烫有力,她吻技生涩,但也尝试性去回应。
只是后果不太好,仿佛遇火即燃,火势越烧越旺,舌根被吮吸发麻。
如果不是知道两人是接吻,她都想问傅砚礼是不是想吃人,生吞那种,连骨头也一并吞入腹部,他抱得好紧,好似要揉进身体里。
吻急转直下,从唇角擦过,贴在下颚上,再往下,是被迫仰起的脖颈。
再继续,开始变味。
傅砚礼腾出一只手掌着她的脸,手指抵着她的下巴跟脖颈位置,唇贴着唇角,他鼻尖触到她细腻温润的皮肤,呼吸潮热,扑在脸上。
他在努力调试呼吸,克制着不该有的冒犯举动。
林予墨不敢动,静得能听到呼吸,再接吻时,她明显感觉到他的手,触碰到,从未有人碰触的位置。
那一瞬,心脏也一并被抓握住,电流迅速从身体穿过,她呆呆的,身体变成木头。
“抱歉。”他道。
林予墨知道他是为什么,抿了下唇,故作不以为意道:“我们是夫妻,你这样不算冒犯。”
她不觉得反感,不仅不反感,甚至感觉还挺好,虽然不适应,但心里隐隐有那么点声音,认为继续也不是不可以。
啊,她以前没觉得她这么重/欲。
林予墨急切想要从这种尴尬气氛中抽离出来,手指碰触着纸张边缘,她偏头,想起接吻前是她发现傅砚礼的小秘密,便道:“明天去看日出吧。”
“我还没看过日出,感觉还挺浪漫的。”
刚亲过的两人对视一眼,她还有一点小别扭,傅砚礼平静下来。
他说好。
回房间的时候,林予墨注意到地板上孤零零躺着的眼镜,质量好,也没摔坏,它可能是今晚唯一的受害者,也不知道在它的视角下,他们是什么样子。
看日出的位置一般在山顶、湖面、以及草原,傅砚礼选择的是山顶。
如果想周日看到,需要今晚出发,车开到最佳的观看日出山顶,需要三个小时,听到需要凌晨两点出发,浪漫被现实打败,林予墨第一反应是放弃,她没过那么早,决计是起不来的,没必要遭这种罪。
“现在开始睡觉,你还能睡四个小时,两点我叫醒你,你到时候还可以在车上睡。”傅砚礼已经着手安排。
“我要是起不来,能不去吗?”林予墨真诚发问,她对自己不是很有自信。
傅砚礼点头:“可以。”
林予墨心满意足睡下,到两点准备被傅砚礼叫醒,她困到眼睛都睁不开,摆摆手,说任务有变继续睡觉,约不约会倒也没那么重要,他笑了下,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,哄着说日出值得一看,她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抱着坐起来,衣服就放在手边。
“骗子,你不是说起不来可以不去吗?”没办法,她闭着眼睛往身上套衣服,怨念很深,如果约会能打分,她要给他零分。
半哄半骗下,她坐上车。
林予墨已经认命,傅砚礼符合她对J人的刻板印象,制定计划,然后坚决执行。
半夜没什么车,她眨了眨眼,道:“如果你困了可以叫我开。”
车程比较长,换着开比较好。
“好。”
林予墨睡一路,醒来人已经在山顶,傅砚礼已经停好车,叫醒她,说到了。
时间刚好,能看见日出。
林予墨睡眼惺忪,从挡风玻璃看出去,山上云雾重,天很近,与远处山顶接壤,天色灰亮,天际边有一圈淡淡的橙红色光晕。
她睁开眼,有些惊喜:“这么快就到了吗?”
“嗯,下去看看。”
实际上不算快,导航上显示的三个多小时,傅砚礼也开足三个小时,尤其是后来的盘山公路,曲曲折折,花费时间多一点。
下车才感觉到山里气温多低,又是在早上,雾气重,空气湿冷刮着风,此时傅砚礼给她拿的冲锋衣突出作用,她将拉链拉到下巴,走向他。
山顶停着几辆车,应当是在山顶过夜,支着几顶帐篷。
从外面看,视野要更开阔,翻滚云海里,群山山顶立着发电风车,正随着风缓慢转动,就算太阳还没出来,眼前看到的,也给人不小震撼。
“哇。”林予墨不自觉发出声感叹。
扭头去看傅砚礼,他双手抻着毛线帽,戴在她头上,往下压,遮住被吹红的冰凉耳朵,隔绝掉冷风。
她睁着眼想问他是不是叮当猫,怎么什么都有,这大概便是做过功课好处,什么都准备的好好的。
等待日出的时间比想象中漫长。
林予墨举着手机想录下日出过程,但举到手酸,也只是见天边的光晕拓展越来越宽,日出迟迟没有露面。
然后,在没有预料中,太阳冒出头。
也许是等待的时间太久,所以这一刻弥足珍贵,她忍不住小声惊呼出声,去看傅砚礼,示意他快看,他笑笑,一手自然揽着她的肩,林予墨则举着手机,一边拍一边欣赏整个过程。
那么小的光粒,却烧红半个天边。
林予墨将自己手机递给傅砚礼,让他给自己拍照,她臭屁的去前面摆造型,今日的人设是高冷忧郁气质美女,露出个侧面,呵出冷气,来来回回折腾数个造型,拍的差不多后回来检查,拍的很好,很精准还原了美貌。
她甚至都已经做好看到一堆可以发帖男朋友拍照技术的罪证的准备。
“你是不是有偷偷学过?”林予墨问。
傅砚礼回:“嗯,看过几本书。”
“那我怎么没见过你怎么拍呢?”她好奇,今天属于是发现他的隐藏技能。
傅砚礼但笑不语。
林予墨又让他去那站着,她给他拍,他不怎么感兴趣,拒绝了,但她觉得这么好的条件不拍多可惜,便偷偷拍了几张。
其中一张是侧脸她最满意,她将曝光往下调,镜头要更暗一些,他穿着冲锋衣,戴着黑色毛线帽,突出眉骨,挺括鼻梁,侧脸线条干净利落,脑后,是日光,几缕短发,以及肩颈被光描摹了一圈。
与日出很好融合。
由此看来,她的拍照技术也不差。
看完日出,已经七点,山里有民宿也有餐厅,两人就在山里解决掉早餐,山景台,视野开阔,空气也很好,一顿早餐慢悠悠吃上一个小时,倒也不急着下山了,到下午,还能再看一场日落。
进店的时候,林予墨注意到餐厅里有供人消遣的棋跟扑克牌,甚至有国际象棋,她找老板借来,提议下一把。
她昨天回程的路上,被大数据监听,软件给她推送国际象棋相关视频,其中一个,叫七步绝杀,七步能赢得胜利,听着就很酷。
下之前,先打好招呼,说自己是新手,不能浇灭她刚燃起的兴趣的小火苗,她大言不惭:“我看过教程,有个可以七步胜利的方法。”
说完,催促他快摆盘,想实验一把。
她选择黑方,傅砚礼是白方,他先走E2白兵到E4,跟视频里开局一样,她掩住唇边的笑意,跟着走黑兵到E5,等他如自己所愿走G1的白马到F3,她托腮笑意越来越深,按照视频里的继续往下走,直到第七步,完成绝杀。
她知道自己能完成,完全是傅砚礼配合。
但还是被演的很开心,往椅后靠去,嘚瑟道:“我赢了国家冠军,约等于我就是冠军。”
傅砚礼笑,拿过杯子喝水,说:“嗯,你是。”
赢过后就不再下了,兴趣到此为止。
山里的时间慢悠悠的,两个人无事,顺着山道徒步,她见到许多人摘路边的野花,好奇问是用来做什么,对方说是花摘下来晒干后可以泡茶,单看不怎么起眼的小花,一大捧抱在怀里倒显得生机勃勃的样子。
中途,看见有人在捡野栗子,需要小心扒开栗子球,将棕黑栗子取出来,她来兴致,抵着头也去捡,捡到一颗跟宝贝似的给他展示,被嫌弃说是捡垃圾。
“什么垃圾啊,这是能吃的,你根本不懂这个乐趣!”这是打野的快乐!
林予墨见道路上掉的基本上已经被人捡干净,视线落在旁边生长着栗子树的山坡,寻思上面应该能有一些,环视一圈,找到安全路线,她刚意动,还没来得及施行,就被傅砚礼拦腰给抱走。
她挣扎两下没挣脱开,气极反笑,说他不懂生活。
回望那棵栗子树,眼神不舍。
迎面跟一家三口路过,小姑娘盯着她,她不太好意思,偏头小声让他放下来,等被放下来,觉得有些丢人的走在他身侧偏后的位置,恨不得将自己给藏起来。
一家三口走过。
小姑娘声音天真烂漫,也不像成年人会掩饰,仰头笑道:“妈妈,我比那位姐姐还要棒诶,我都没让爸爸抱。”
父母明显都愣住。
隔了会儿,压低声音夸奖:“嗯,我们宝宝真棒。”
林予墨听着耳根烧红,忍不住小声埋怨:“都怪你!”
傅砚礼同样无奈,道:“别捡了,你要是爱吃,山里应该会有人卖。”
“那不一样,那是自己辛苦捡来的。”林予墨继续道:“再说,我也不爱吃。”
“你捡了给谁吃?”
“你。”
理直且气壮。
傅砚礼看她,唇线弯起弧度:“乖一点,不捡垃圾,你也很棒。”
“……”
“啊啊啊,傅砚礼你再提刚才的事,我跟你没完!”
徒步走上山顶,途径一个小湖,岸边有人在钓鱼,一家子,小朋友就守着放鱼的桶,盯得认真,仰头,高兴说快看呐,小鱼在吐泡泡。
下午六点,同一个地点,看了一场落日。
林予墨想起看过的那本书,小王子说,有一天,我看了43次日落。
她发了一则朋友圈,发了日出与日落拍的照片,以及那张偷拍傅砚礼的照片,文案写的是——有一天,我看了一场日出与日落。
傅砚礼也看见,对这张图毫无印象,问:“什么时候拍的?”
“偷拍么,自然是你没注意的时候。”她抿唇,唇边带笑,“我拍的好吧,你得给我加鸡腿。”
“好。”
晚餐,傅砚礼点了一份瓦罐鸡汤,一整只鸡。
吃饭时,林予墨感叹:“好想在山里住下啊。”
“那就住一晚。”
“可是明天要上班。”
“也可以放半天假。”傅砚礼将鸡腿夹给她。
吃过饭,他去民宿办理入住。
林予墨在后面等着,有种拉好学生翘课的感觉。
山里民宿每间房是独立的,一栋栋木屋,半面是落地玻璃,夜里开着灯,远远看去,像落入山野的星光,推开推拉门,外面是小露台,栽种着几棵竹,风一吹,竹叶晃动,发出窸窸窣窣声音。
在他们计划里,没有留宿,没带睡衣跟换洗衣服,好在民宿有提供一次性内衣,以及浴袍,不至于洗完澡,没衣服可穿。
傅砚礼在林予墨之后洗完,浴袍款式简单,白色,只有腰间一根系带,胸前位置,露出一大块,他出来,正好跟床上的林予墨对上视线。
那道视线从他脸上往下移,停在胸口的位置。
林予墨知道他胸前的肌肉很好看,是紧而不柴,皮肤白,看着就手感很好的样子,穿着睡袍,一半遮住,一半露出来,比半/裸更吸引人。
傅砚礼拿着吹风机,插插头时,又将浴袍系紧一些,也不知道要防着谁。
林予墨坐在床上,山里信号一半,刷个视频卡顿严重,眼前有更好看的,索性就丢开手机,坐在床边,看他给自己吹头发。
跟给她吹头发不一样,傅砚礼给自己吹,是怎么方便怎么来,吹的同时胡乱拨几下,短发易干,没几分钟就吹完。
关掉吹风机,就注意到林予墨的目不转睛盯着自己,他下意识低头,浴袍是系紧的,只有胸前因为手上动作,前襟有些扯开。
他默默整理好,如果不是没有扣子,应当会严丝合缝地扣好。
林予墨:“……”
捂那么严实是要防着谁呢?
睡前,傅砚礼检查了下门窗,确定锁紧,又重新拉好窗帘,回到床边时,林予墨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,神情诚恳,说:“能给我摸摸吗?”
他拉开被子的动作瞬时顿住,像是在消化她在说什么。
林予墨还担心她误会,替自己解释:“我说是摸一下胸肌。”
她曲着腿坐着,睁着眼,眨着睫毛,努力摆出一副我只是单纯摸摸,不会干其他坏事的表情。
“……”
傅砚礼消化半晌,说:“不能。”
“为什么啊?是你说的,我们试试的吗,都亲过了,还不能摸摸吗?”林予墨显得很失望。
“那不一样。”
“有什么不一样?”林予墨轻咳一声,话还没说出来,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,小小声反驳,“再说,你不是还摸过……我的。”
傅砚礼一张脸泛红,他皱眉,解释: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就算你不是故意的,那也已经是既定事实对不对,为公平起见,我要摸回来。”林予墨没说服他,倒是将自己说信了,给她的作案提供充分动机。
她伸手,很快就被捉住,她抽回来,再次上手,又一次被捉住,而且动作越来越熟练精准。
傅砚礼钳制住她的手,在她身边躺下。
摸不着,林予墨哼哼:“你给我摸,我如意了,摸两下可能觉得无聊就不摸了,但是你不给我摸,我只会抓心挠肝地惦记着。”
傅砚礼从容地捉住她的手,面不改色地说:“那就更不能让你摸了。”
“???”
林予墨花一秒时间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,他不就是钓自己吗?偏偏这招的确有用,开始只是好奇,更多是开玩笑,现在被钓得不上不下。
她有点生气,生气的点在于,好像只有她对他有想法一样,而他清心寡欲,无欲无求,那昨天晚上是谁那样亲她来着。
现在跟她装正经。
她非得撕下他伪装的假面。
恶从胆边生,她撑着起身,将傅砚礼压在身下,说:“我今天还非摸不可,荒山野林的,你反抗也没用。”
她扬眉恶气恶劣强势,好似她双手没被人单手就抓握住一般。
“林予墨,下去。”他声音比平时严肃的多。
她听着便更不乐意,想着至于吗,他一个大男人还怕摸一下吗?
“傅砚礼你好小气,摸一下你也不会少块肉。”
“予墨。”他语气无奈。
“等着吧,你人就睡在我旁边,等你睡着,总有我得逞的时候。”林予墨冷哼,“到时候我上下其手,每个地方都摸一遍!”
越说越荒唐,她现在正激动,说过的话就没过脑子,全然不知道,这些话录下来明日再听,能让她钻机会地缝。
说没用,傅砚礼只能动手,但深知男女力量悬殊,也并未用什么力气的,这就导致林予墨对抗时,迫不得已大半个身子压上来。
她虽然看着瘦,但骨架小,身上捏起来都是软肉,她趴上来,胸口抵着他的,如同落下的棉花云。
浴袍早在她的动作下变得松松垮垮,只是低头,就能看见不该看见的。但她没有察觉,自顾自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。
好不公平,他想接吻的时候她让他亲了,现在她想做点什么事,他抓着她的手,像是镣铐一样紧,不就是仗着自己力气大吗?
傅砚礼眸色加深。
无奈,还有一层更深的,少见的窘迫。
林予墨爬上来的瞬间就反应过来,为什么傅砚礼一直叫她名字让她下去,她也是第一次感知这种变化,整个人僵住,什么动作也没了。
怎么办啊?
她就是嘴上说着起劲,并没想过会擦枪走火,真发生点什么,怂的比谁都快。
两人视线对上,隔着空气都感觉到四处蔓延的尴尬。
傅砚礼只是轻拍下她的背,道:“起来。”
这下林予墨不再闹了,乖乖地从他身上爬起来,坐在床边,一脸无措地看着傅砚礼掀开被子起身,走向浴室。
她再没经验,也知道是去做什么。
以她有限的知识,只知道个大概,但隐约觉得这样应该很难受吧。
浴室的门打开关上,里面亮起灯。
林予墨在床上呆坐了会儿,有丁点过意不去,也有那么点好笑,毕竟她从来没见过傅砚礼这样,跟冷静理智沾不上边,片刻后,她从床上起来,到浴室门口,敲了下门。
没有人应,她听到花洒的声音,不知道是冷水还是热水,现在用冷水会感冒吧。
林予墨轻咳一声,假惺惺问一句:“需要我帮忙吗?”
等了好一会,听到里面传来声音:“不用。”
因为极力克制,所以低沉喑哑,性感的要命。
林予墨无意识地做了个吞咽动作,她现在应该处在黄体期,激素水平低,理应没什么世俗的欲/望,偏偏就这两个字,就能让浮想联翩。
很想推开门,看他做什么,她只见过尺度挺大的漫画,漫画里,男主在浴室,热水雾气氤氲开,他脸上红透,咬着唇,手臂上的青筋毕现……
所以傅砚礼的拒绝,让她小小失望了下。
想到这里,林予墨自嘲自己现在越来越变态,也觉得好笑,转身要回床上。
浴室的门忽然打开,冷气也一并带出来。
她还没来得及反应,手腕就被握住,他的手是冷的,湿漉漉的,让她一惊,听傅砚礼低哑嗓音道:“不是要帮忙吗?来。”
“!”
她只是开玩笑啊。
没来得及拒绝,林予墨已经被拉进浴室,四目相对,她只看到一双暗色的眼,还没来得及多看,眼睛被毛巾遮住。
眼前全黑,什么也看不见,双手都被抓住,她根本没办法去揭开。
只知道傅砚礼带着她到洗手台,他握住她的手,牵引着她。
“我不会。”声音都在抖。
“我教你。”
不用看林予墨就知道自己此刻小脸通红,像是喝掉一整瓶酒,脑子也被酒精麻痹,晕晕乎乎如坠云端,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也不需要她做什么,全凭他引导。
她能感知温度,气息,声音,唯独看不见,只能凭借着这些感官拼凑出脑子里的想象画面。
啊,要疯了。
更疯的是,在她烧得快糊涂时,他低身衔住她的唇,时而温柔时而热烈,直到情不自禁溢出的一声被耳朵灵敏捕捉到,轰的一下,什么理智也没了。
她从没想过过程会这么煎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