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恒睡着之后纪经年搂着于恒很久都睡不着觉,他觉得自已心里现在有一团火。
他看自已朋友圈里的点赞和评论,破天荒每条评论都认真回复。
看了一会发现自已家里的人还没点赞评论,他皱了皱眉,点开了家族群。
00:58
【爱吃fish:[图片]】
【爱吃fish:[图片]】
【爱吃fish:都别睡了,来看看我的戒指好不好看。】
【爱吃fish:来个人啊!肯定有人没睡!】
纪经年把自已和于恒双手握住那张照片做成了表情包,上面配文是:快来看看我的戒指。
然后开始在群里疯狂刷屏。
尚未睡的纪流月实在是忍无可忍了。
【哗啦啦啦啦啦:看到了,小于送你的吧!?】
【哗啦啦啦啦啦:你这个大显眼包,没戴过戒指吗?】
【爱吃fish:这是于恒亲手做的戒指,是一对儿戒指。】
纪流月不说话了,把手机调成静音干别的去了。
纪经年那旺盛的分享欲得不到满足,有点睡不着觉。
纪瞬年因为工作原因手机是不静音的,被群里这一串消息给滴滴醒了。
他拧眉拿起手机,看了一眼。
【瞬间:睡觉,再不睡觉我亲自过去把你敲晕!】
也许是纪瞬年这句话有一定的震慑力,或许是纪经年真的困了,他还真的没再继续刷屏。
翌日一早,纪经年搂着于恒睡得昏天黑地。
群里就这个大显眼包展开了激烈的讨论。
主要以夸奖于恒的眼光,和嘲笑纪经年为主。
家里在热火朝天的准备纪经年的生日晚宴,无论是群里还是家里都十分喧嚣,只有两个当事人浑然不觉,睡到日上三竿。
于恒起来摸到手机查看消息,被群里的几百条消息吓了一大跳。
忙跳到第一条查看,然后就看到纪经年当显眼包的全过程。
天呐!他昨天就不该睡那么早!
于恒觉得好社死,开始替纪经年脚趾抓地了。
纪经年浑然不觉,今天出门挥舞着戴戒指的那只手,微笑着和见到的没个人打招呼。
有人昨天看到了纪经年的朋友圈,机智夸奖他,“先生好,您的戒指真好看。”
纪经年就会很大方的给人发个红包。
也有人不明所以,愣愣回了个先生好。
纪经年去当了一圈显眼包才重新回房,去拎于恒。
今天的晚宴于恒也要出席,他实在是紧张,又加上自已另一半四处当显眼包,他干脆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了。
于恒挺抗拒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的,纪经年那些朋友,或者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什么的,于恒都不认识。
又怕有人会避讳这件事,会有些不好的目光。又怕自已表现不好,给纪经年丢人。
让人觉得纪经年喜欢的人也不过如此,纪经年的眼光也就一般。
可是全家都强烈要求,于恒也知道这是好意,为了叫他安心的,所以也没办法拒绝。
纪经年给他吃定心丸,“你只要一直跟在我身边就可以了,我会全程看着你的,一定不会叫你尴尬的!”
纪经年看着一身蓝色礼服正式庄重的于恒,觉得于恒现在有点小先生的气质了。
年前文女土就给二人定制了一套情侣礼服,昨天交到了纪经年手里,说是给他的生日礼物。
两件款式相同的晚礼服,一件蓝色一件黑色。
于恒把这间礼服穿的风度翩翩,像个矜贵的小公子成年时候的样子。
还真不能一直拿他当小孩看了。
纪经年心里有种自已是个老父亲,看到孩子长大了的惆怅和苦涩。
于恒低头摆弄了两下领带,还是系不好,干脆放弃,省的把领带弄皱,“纪叔叔,帮我系一下。”
他果断选择求助。
纪经年心里又平衡了,就算小孩长大了,也离不开自已!
想到这里纪经年有点得意。
纪家在这样的场合会请一个造型小组过来,给家里的每个人做造型。
于恒挨着纪经年坐,由着造型师小姐姐摆弄,于恒不习惯这样被人服务,眼中全是:救救我!
纪经年瞄了一下一脸严肃,正在化妆的文女土,耸耸肩,表示自已爱莫能助。
小姐姐也看出于恒的紧张了,她边给于恒抓头发,边笑着道,“您不要紧张,其实您底子很好,不用化妆的。”
“我给您抓个头发就好了。”
终于抓完头发被放了,于恒大大的松了一口气。
他悄悄溜出去,发现屋外一片混乱,大家都在紧张忙碌着。他被这混乱和喧闹弄得更加紧张,只好在附近的空茶室里坐下,偷得片刻宁静,缓解一下心情。
他抚摸着手上的戒指。正好纪经年也被放出来,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于恒。
纪经年看于恒在那耷拉着脑袋,过去把他揽到自已怀里,“怎么了?紧张吗?”
于恒沉默着想把头靠在纪经年身上,突然又想起这是自已新做的造型,又抬起来。整个人平移,凑到纪经年身边,贴在了他身上。
纪经年被他这一套动作弄得心软软。
“要是实在不想,就不参加了,纪叔叔开车带你去放烟花!”纪经年握着于恒冰凉的手,言语里全是纵容。
于恒噗嗤一声笑了,“纪叔叔你又拿我当小孩哄了。”
“好了乖宝,不紧张,今天就是带你认认人,也让人认认你。”
把于恒推到大家眼前,表明他是纪经年的爱人。省的以后生出一些有的没的破坏两个人感情的事情。
于恒更加坚定自已要努力的想法,虽然在正常的情况下,可能他奋斗一生都够不上纪家的门槛,可是他也希望自已有一天不会在这群人里感到自卑。
于恒知道出身带来的巨大鸿沟不是他的问题,他足够努力,在同龄人里也算优秀。可是这种自卑,在见识了之后,还是忍不住会萦绕在他身边。
他不想只做依附乔木的藤萝,在全部物欲都得到了满足之后被麻痹了,从而忽略了提升自已,一味依附。
他更想做一株小树,借着纪经年给他提供的优渥条件,更加奋力的向下扎根,向上攀升,希望能坦然和纪经年比肩而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