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,于恒并没有去家教。而是应他目前“金主”的要求,去医院体检。
虽然金主很贴心的表示,可以告诉医院改时间,尊重小于同志的工作。
于恒却不想给他添麻烦,给小孩放了一天假。和纪经年一起坐在车里,去体检。
于恒坐在车后排摆弄自已的手机,给自已买一张往返小县城的票。
现在是春节后,票并不好买。
于恒在三十几个小时的硬座和十二三个小时的高铁之间犹豫,高铁票贵,硬座又太累。
其实本来于恒只有一个选择的——硬座。
现在……他偷瞄一下旁边闭目养神的纪经年。
也不晓得金主先生什么时候打钱。
之前金主打钱叫他拉黑了,已经过了时效了。
小于同志抿着唇在页面上来来回回,纠结的不行。
纪经年并不想闭目养神,他也没这习惯,只不过他要是睁开眼睛,就会忍不住往小于的手机上飘,去偷窥他的屏幕。
纪经年可不想做一个不尊重人的变态控制狂。
虽然他真的很心痒痒。
于恒下单成功一张票后,继续扒拉自已手机。
朋友圈里,都是同学们出去旅行、聚餐、走亲戚的照片。
他不愿意看别人热闹的生活,可总得给自已找点事做,总不能像旁边的某位一样装逼的闭目养神吧。
装逼的人突然想起什么,睁开眼睛,掏出手机在于恒面前晃了晃,很礼貌地,却带着坏心眼地道:“可以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吗?以后联系也方便一点。”
于恒差点被自已的口水呛到。
靠!?
他怎么忘了!
昨天查到纪经年的手机号后,怎么就忘了把他拉回来了?!
真尴尬啊!
“啊啊,好的纪先生,那个,我我不小心的。”于恒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又结巴。
不过纪经年倒是善良地并没有揭穿他,也没打算和他计较,只是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。
于恒当着纪经年的面,手忙脚乱地把纪经年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。
纪经年这才又满意地闭上眼睛。
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来。
现在的于恒,格外好逗呢!
于恒小心翼翼观察了一下纪经年的脸色,看他没生气,好像……心情还不错的样子?
这才放心下来。
天知道昨天早上纪经年发现自已被拉黑的时候有多惆怅,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接近于恒。
他觉得自已拿的是开卷试题啊,怎么会出这种差错呢?
不过还好,晚上于恒的电话就打过来了。
纪经年有点得意,觉得老天都在帮他。
于恒在医院被医生带着从一楼查到五楼,纪经年全程跟随。
于恒又一次感叹有钱是真好,全程绿灯,有人牵引,不会茫然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医院跑断腿,也不用承受一部分工作人员的恶劣态度。私人医院的环境也好,没有哭闹的家属,也没有住在走廊的加床病人。
全然不像于恒母亲生病时候去的医院。
那些在普通医院看到的人间疾苦,似乎在这里都烟消云散了。
前面都很顺利,医生说于恒有点小感冒,要注意吃药,除此之外还有点营养不良。总体来说,于恒还是个健康的小伙子!
只是到了胃肠是最后一项,格外坎坷。
那些项目,纪经年表现的没有那么奇怪,只要确定没问题就好了。
可是胃肠这一项,他好像格外在意。
而且查肠胃的医生也不止一个,好几位老专家老教授模样的人来回传递于恒的报告。
分析和讨论。
纪经年也问了医生很多问题,于恒都饿了,他和医生还在讨论。反复问于恒的胃现在有没有毛病。
而且他好像很懂的样子,和医生讨论都是一些专业的词语。
于恒听又听不懂,又不好出言打断,只能坐在那里百无聊赖。
开始胡思乱想。
为什么纪经年这么在意自已的胃?
难道真的像他怀疑的那个样子,纪经年或者纪经年的家人生病了,需要换什么器官,所以才来设个局骗他。
要不怎么会……
于恒越想越觉得有可能。
越想越觉得可怕。
偷瞄纪经年时,开始觉得他英俊的面庞都带着阴谋……
差不多半小时后,纪经年问的差不多了,注意到自已身后面色凝重的于恒。
他想着可能是忽略了小孩,于是点名他:“于恒,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?”
于恒还真有想问的,他慎重地开口,觉得自已试探的天衣无缝,“医生,现在的科学技术是可以移植人的胃了吗?”
医生们:“???”
纪经年:“???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