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然后后面的事情就不大记得了。
黎朝朝思绪回笼,所以沈吟雪昨天过来了,她不光照顾了酒醉的自己,还顺带给自己家做了一次彻底的大扫除!
原来田螺姑娘是沈吟雪啊。
黎朝朝摇头笑了。
这就合理了,也只有沈吟雪能把房子收拾成这般干净至诡异的程度。
忽而想起刚刚被丢至垃圾桶的便签纸。
黎朝朝快步跑回房间,视线落在垃圾桶上,快步走过去,将便签从垃圾桶里捡出来,摊揉平,仔仔细细把上面的内容又看了一遍。
很平常的话语,很冷硬的文字,但是黎朝朝却看得嘴角咧出大大的弧度,眉梢都染上了欢喜。
便签上就那么几个字,黎朝朝却看了好久好久,直至心满意足才将便签折叠好,放回口袋里。
不扔,收藏着。
无意间扫到床上刚换下来的睡衣,脑中混乱被遗忘的记忆又一次冒出了头。
沈吟雪费力的将人扶上床,黎朝朝不情不愿:“不睡,这么早睡什么,我还要玩。”
“躺下。”沈吟雪声音一沉。
黎朝朝怔了怔,好像怕了,不闹了。
然而下一秒又叫唤起来,语气中还夹杂了委屈:“你凶我,你怎么总是凶我,我不高兴了,我不理你了。”
闹到最后,沈吟雪是什么反应不记得了,最后闹累了终于是愿意睡觉了。
只是刚躺下没一会,又被沈吟雪薅了起来。
“你还没换睡衣,得换了再睡。”
“不换,我要睡了。”
“必须换。”
“我不。”
争执到最后,沈吟雪直接将人提溜起来,黎朝朝不愿意换,沈吟雪就在柜子里寻来一套睡衣,帮她换。
沈吟雪很坚持,睡觉就得换睡衣,可能也是她强迫症中的一个。
“里面的衣服还没脱呢……”黎朝朝虽然醉了,但对这事也颇有微词。
“就这么穿,”沈吟雪面上闪过不自然,尤其扫至她散开的衣领时又快速挪开视线:“反正睡衣穿上就行。”
“……”
很短暂的片段记忆,后面发生了什么,不知道了。
黎朝朝摇头轻笑,为什么不把里面的衣服脱了再换?不敢脱?
可是之前肩膀烫伤的时候,她也帮擦过药,那时也看了,昨晚怎么就不敢了。
沈吟雪这人啊,总是奇奇怪怪又可可爱爱。
黎朝朝还想继续回想,甚至于坐下苦思冥想,她想把昨晚的所有事情都回忆起来。
但很可惜,记忆零零碎碎,根本无从回忆,能想起来的东西非常之有限。
黎朝朝还在想,左悦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,一回来就咋咋呼呼。
“这是我家吗,什么情况,怎么回事,怎么这么干净,活久见。”左悦开门又退出去,关门,再开门,这动作重复了两次。
“哇,这真是我家,我的天!”
黎朝朝本就为回忆不起来昨晚,而感到烦躁,被左悦这么一吵,脑子更乱了。
“别叫别叫,我想事呢。”黎朝朝做噤声动作。
左悦叫更大声了。
黎朝朝冷笑,一击致命问:“你昨晚去哪了,怎么跟着高滟出去就不回了,发生什么了,来,你详细说说,我听听怎么个事。”
刚刚还吱哇乱叫的人突然闭嘴了,一个转身,回房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