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风驰在游艇上也特能折腾。
让司机回去取了很多东西, 包括他的绘画工具,包括他们那些穿了比不穿还诱.人的衣服。
贺风驰大概是那天玩古风制服诱.惑上瘾,今天换了颜色和款式继续。那天是透明绯色, 这次是透明桃色。
里面一件薄薄的短肚兜,坠了些珍珠, 披帛是丝带, 裙子也片片成丝带,她想最后这些丝带大概没有一片会留在衣服上。
脸上配着透明桃色面纱。
沈知念猜,他挑中这件应该是因为有个透明面纱。
他对她蒙面不认他也有一点点小记仇。所以大概会让她戴着面纱被他报复回来。
他画画的时候也算他们俩中场休息缓和的时候。
她躺在香槟色贵妃椅上假寐, 身上洒了片片玫瑰花瓣,香槟色的贵妃椅上也点缀了片片玫瑰花瓣。
她穿得清凉,但是玫瑰的瑰丽和两人刚才的运动还是让她的脸上晕出一抹桃色。
画面瑰艳逼人。
平日里穿着白大褂还有几分禁欲,这会儿的明艳是直击魂魄的, 让人丧失任何抵挡力的明艳,比玫瑰更昳丽的明艳。
但,一双电眼分明妩媚,眼神却隐隐透露出几分纯情与爱意,让这分明声色的画面不显靡乱, 反倒是浓情旖旎。
贺风驰画着, 时不时地撩起眼皮注视着她,他的眼神像是有钩子似的, 每每他望过来,沈知念都脸红心跳。他真的想尽一切办法在玩刺激的,让她再也不想她踏上游艇。
良久, 气氛灼热到沸腾, 一副油画画完,依旧是油画加水彩, 色彩浓烈度恰到好处,贺风驰直接把她裱起来,挂在游艇上。
贺风驰挂完画之后,长腿迈到她身边,低声问:“休息好了吗?”
沈知念抿唇,红着脸吐槽他,“你就画了三小时。贺公子那么精益求精的性格,对自己的作画就不精益求精吗?”
显然是还没休息够。
贺风驰手指碾了下她的唇,勾起抹笑,“天赋卓越。三小时足够了。”
他手指勾起面纱,将她半张脸蒙上,就露出一双纯情又勾人的电眼。
沈知念知道自己猜对了。蒙面不认他的惩罚,在这儿等着她呢。
脖颈间的肚兜细带被慢条斯理地抽开,肚兜坠到地上。
撕拉一声,她裙摆的丝带被扯下一条。
丝带穿过她的脊背,在她身前系了个精致的蝴蝶结......
丝绸缓缓摩擦。
那微不可闻的声音简直像是火星丢入易燃易爆物,一下子把两人的热情点燃。
贺风驰一边抽开丝带一边吻着她,最终身上只剩面纱,他低喃:“以后你记住,你浑身上下,我哪儿都能认出你。”
沈知念:“......”
超、超、超小心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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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事成双,夜幕降临后,游艇上又多了一副令人脸红的油画。
女子跪在布满软绒的白色狐狸毛地毯上,身着薄透的旗袍,旗袍裙摆很短,盘扣间间距很大,露出很多雪白肌肤。
肌肤比白色狐狸毛还雪白。
修身旗袍身材婀娜曼妙,女子回眸,画面定格。
而现实中,女子没有力气跪,趴睡在布满玫瑰的香槟色贵妃躺椅上,双手垫在似玫瑰般潮红的脸颊下,睡得一片岁月静好。
男子把画挂起,走到她身边,掀起她薄透的裙摆,扰她清梦......
两人醉生梦死一场后,相拥着小寐。
贺风驰晚上拥着她起身,游艇靠到岸边,他帮她她穿上了衣服,带她到甲板上。
冬日的夜风有点凉,沈知念今天本来穿的是短款羽绒服,但是从上午开始,他们俩在船上各种Play,贺风驰就不断让人送东西过来,除了各种道具,换洗衣服这种必备物当然也送来了。
这会儿她穿了件长款羽绒服,还被贺风驰掀起了帽子,围好了额围巾,身上很暖和。
就是想到别人源源不断地送东西过来,心尖也烫烫的,“你这样,我真的不知道回去该怎么面对杨阿姨她们,简直可以找条缝钻进去。”
贺风驰托起她低垂的脸,不正经地开她玩笑,道:“让我猜猜她们会说什么......”
“她们会说:少爷是真喜欢你,才忍不住这样。”
“她们会说:少爷忍了八年了,这点不算什么。”
“她们会说:少爷只对你这样,根本不是事儿。”
沈知念乌黑的瞳仁瞪他一眼,“好久没见少爷开心的笑了。”
贺风驰忍俊不禁,“嗯。谁说不是呢?”
两人都被这个梗逗笑了。
忽地,岸边炸起流星般的烟花,在漆黑无垠的夜空炸开,层层叠叠碎出铺满夜空的鎏金字体:“沈知念新年快乐”。
岸边的树边缠了一排的灯火,红艳灯笼,五彩霓虹,沙滩上用蜡烛围成了爱心,从海上看过去,一片火树银花,璀璨美丽。
星火落地沈知念含笑的眼底,似星河般绚丽夺目。
烟花不停炸响,像是放不完似的。
这时,贺风驰的手机忽然响起来。
两人有点纳闷,都大半夜了,谁打他电话。
“阿焕?”贺风驰有点疑惑地接起电话。
那边响起一道同样温柔斯文的声音,语气却带着些揶揄,“我难得陪老婆出海过个二人世界,还得被迫吃你们俩的狗粮,阿驰,你要不要做个人?”
沈知念听见了。
差点忍不住笑出声。
贺风驰转头,看见不远处有辆豪华游艇在夜色中巍峨绚丽,不断地向这边靠近,“你也坐游艇出海了?”
江焕说:“嗯。结果被强迫看别人秀恩爱,这让我有点愧对老婆。咱们打个商量,你下次要秀恩爱,能不能提前跟我打个招呼?我这人就不喜欢让老婆吃别人的狗粮。我老婆呢,只能全世界的人都羡慕她,不能她羡慕别人。”
贺风驰贱嗖嗖地说:“呵,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”
贺风驰理直气壮:“谁让你不花钱?倒是埋怨起我来了?居然就VR眼镜里放烟花,几行代码能花多少钱?”
贺风驰越说越得意洋洋,“我这个可是一一摆平了所有烟火供应商,从源头控制了送往全城的烟火。这都不是钱的问题。为了让小商户不拿出陈年旧烟火,又顺藤摸瓜把所有小商户都摆平,要不是本人刚好有点薄面,这事儿也办不成。”
沈知念难以想象这工程有多浩大。
但沈知念也不能让他这么得瑟,已经强迫人家吃狗粮了,还这么瞎得瑟,太拉仇恨了。
她说:“人家在VR放的是太空烟花好嘛,浪漫爆了。再说那星空VR眼镜就是为沈天漫设计研发的。整整花了七年时间,全国都知道他研发这个就花了不少钱。还帮沈天漫建天文馆,随便一个都是好几亿。”
贺风驰不以为意,“呵,结果为自己赚得盆满钵满。我可真是烧钱了。还烧了不少呢。”
沈知念无语:“......”
烧钱你还挺骄傲。
她都不敢问到底烧了多少钱,怕心疼。
不学学人家,浪漫也搞了,钱也赚了。
事业爱情双丰收。
江焕说:“那可不是自己赚得盆满钵满,我全上交我老婆的。给老婆设计打造的,赚了当然全归老婆。我赚钱你烧钱,你还挺骄傲啊。”
贺风驰说:“我可没少赚。我这不还没结婚嘛,结婚也上交。”
贺风驰见刚才还笑着的沈知念忽然沉默不语,稍微一想就知道她为什么沉默了,如果不是当初她拒婚,他们也早就结婚了。
一毕业就领证了。
为了不让她多想,贺风驰抱住她的腰肢说:“现在这样也好。那些年我还没那么强。家庭变故你也不用跟着我担惊受怕。”
沈知念把脸埋在他胸口,跟贺风驰重逢后,她总是笑着笑着又想哭了。
江焕在电话那边全都听见了,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挂电话,轻咳两声,说:“既然都碰上了,聚聚?我老婆也很好奇。”
现在是晚上十点,小聚一下不算太晚。
他问沈知念:“年前他就打我电话,聚聚?”
沈知念当然好。
贺风驰问:“去你那儿还是来我这儿?”
沈知念忽然灵光一闪,想起那卧室里的两幅油画,拼命对他用口型说:“去他们那儿,他们那儿,他们那儿!”
结果,对面江焕说:“我们过来吧。”
贺风驰居然直接答应了,“好。”
他挂上了电话。
沈知念:“......”
沈知念转身,跑得飞快,奔回卧室,把贺风驰挂在那儿的两幅18.R油画藏起来。
贺风驰跟在后面,笃定道:“就在楼下玩。”
沈知念:“万一他们要参观呢。”
贺风驰说:“不让呗。”
沈知念羞红了脸,“那多不客气啊!而且,岂不是更欲盖弥彰?”
她想藏起来,但是发现油画真的挺大,而且卧室收拾得非常干净,几乎没什么能藏的地方。
拿出去又更奇怪,人家的船已经在靠拢了,很快就会登上他们的船。
贺风驰好笑地看着无头苍蝇一般找地方的她,笑道:“你以为他们不玩?人家新婚小夫妻。”
沈知念:“......”
虽然,但是......
贺风驰:“拿布盖上就行。江焕那个斯文败类,碰上那沈天漫不服输的性子,两人暗地里不知道多野呢。懂的都懂。”
沈知念:“......”
沈知念依他所言,用布盖上,还谨慎地用鼻尖嗅了嗅卧室,没有什么味道,刚才他们看烟花的时候,已经有几个阿姨来收拾过,把屋子弄得干干净净。也通过风了,已经没什么味道。
不久,贵客到了。
贺风驰和江焕本就是初中校友,这些年经商又更加熟悉起来,两人关系甚笃。可能两人都有失去父母的经历斗亲戚的经历,更加惺惺相惜。
沈知念对沈天漫还是蛮好奇的,毕竟她太爷爷就是出现在教科书里的科学家,从小敬仰,别提多好奇了。对江焕也很好奇,隐姓埋名蛰伏十几年斗叔叔舅舅的科技新贵,同时宠妻无度,就让人很有好感。
双沈校花第一次相遇两人很投缘,聊了一会坐了一会,吃了点夜宵,在豪华游艇里也没有那种纸醉金迷的放荡,挺正常的家宴。
贵客说不知道方不方便参观游艇,看看同样出自顶级设计师顶级游艇公司,不同公司不同设计师设计出来的游艇有什么区别。
因为超级豪华游艇成品很少,每件都是珍品,所以也很难得可以看见比较比较。
两人坦坦荡荡:“当然方便。”
于是,贺风驰和沈知念带江焕和沈天漫参观,也没有欲盖弥彰哪哪不能看,大大方方地领进收拾干净床单都很整齐的卧室。
卧室那两幅油画,盖着红布视觉上到底有些突兀。
果然引起了沈天漫关注,“这是哪位名家的画?”
沈知念强行淡定,笑着说:“贺风驰画的。画的不好看,他不让人看,盖起来了。”
贺风驰瞥了她一眼,淡笑一声。
忽然,那副油画上盖着的红布不知怎么的,好像刻意要跟沈知念作对,拆穿她的谎言,一角竟缓缓坠下。
眼见着就要露出人的脑袋......
沈知念瞳孔巨缩,猛地飞身过去拯救他的画,幸亏,在画就要露出人的脑袋之际,又盖住了那副画。
两道道错愕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。
沈知念讪笑着解释道:“贺风驰画得不好看。我在拯救他的颜面。”
这举动,更让人好奇,这画究竟画成什么样。
沈天漫纳闷地笑道:“贺公子圈内不是出了名的画画好?”
沈知念脑筋转得飞快,“所以画烂了才不让人看。”
江焕凑到沈天漫耳边,不知道说了句什么,沈天漫蓦地脸色涨红。
沈知念:“......”
果然是懂的都懂。
沈天漫红着脸开始夸游艇装修,吧啦吧啦夸了一堆,说要去楼下看看,跑得比兔子还快。
贺风驰借机把两位贵客带出去。
两位贵客走了。
走的时候,江焕还把贺风驰拉到一边,借一步说话:“画的18.R?
贺风驰不以为耻:“我27了。”
18算什么限制。
江焕简直叹为观止:“阿驰,谁见了都得夸你们一句会玩。我刚才虽然担心是这个尴尬,但心里还是不敢相信。”
江焕觉得贺风驰这人十分优雅自持,之前也表现得不近女色,没想到浪起来居然这么浪......
贺风驰挑眉:“我知道你羡慕,但又学不来。”
江焕不会画画。
江焕:“.......”
贺风驰说:“不过,你也别太伤心,你可太荣幸了。你们夫妻是我最后请上游艇的。这画日积月累越画越多,这游艇我估计也不会请别人上来了。”
江焕忍俊不禁:“本来听见港区的事还有点担心你,看你那么逍遥快活,就放心了。新年快乐,阿驰。”
贺风驰:“放心吧,你也看见我有多快乐了。”
他贱嗖嗖的声音被海风送到沈知念的耳边。
沈知念听见了,恨不得把他的嘴缝上。
太狗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