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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温度

  ◎花蜜。◎

  栀子花花蜜的成熟期, 通常在三到七月。

  温润香甜的花蜜隐在花柄深处,蜜蜂需得勤勤恳恳探进去好一截,才能捕获到最新鲜甘甜的蜜, 鼓鼓囊囊地存获在蜜囊当中。

  作为节肢动物, 蜜蜂的嘴往往是采集花蜜的不二之选, 人类的定义中称之为咀嚼式口器,下唇延长, 连同下颚、舌组成细长的小管内部置有长槽, 于吸吮有很大助益,把小管深入花柄中, 即可采花粉和吸吮花蜜。过程中偶能品到香气, 是独属于栀子成熟后的清润微甜, 完整弹润的花型会酿出最取之不竭的蜜糖,有人工酿造无法比拟的天然香气。

  若是清晨, 花叶上还会布满露珠,目的地准确的蜂会先在露珠上停憩片刻,再离开。

  又或者, 即使采集完成, 也并不会离开。

 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,凶手常常在案发后, 反复出没于犯罪现场。

  她从前不知道原因,这会儿才想通一点, 大概是满意于自己亲自制作出的作品,反复地观看欣赏,也只为了获得多一点的满足感, 和愉悦。

  蜜蜂也常常停留在花瓣上, 也许只是喜欢。

  夜间开放的栀子会有馥郁甜香, 极具侵占性的气味不过多时就会遍布整个房间,路栀低头看到他的发顶,像深棕色被浇筑成型的琥珀夹在两根白玉之间,画面美得很有冲击性,也让人很难再看第二眼。

  他回来得急,手表都还没有摘下,很是禁欲克礼地贴在床沿,手掌扣住时绷起道道青筋,很有力量感的手,但在打字或是别的时候,也有异于常人的灵巧。

  只是今晚,那双手始终扣在床沿,只是微微陷入侧边时指尖会压出青白,她从不否认他有双受造物主偏爱的手,修长、分明、匀称,否则晚宴时,她也不会将视线多挪过去两眼。

  她忽然想起之前陈姨不止说过一次先生挑食,她那时候并不信,问说平时做的菜,也没见他哪一道是不吃的。

  陈姨就会笑笑,和她说,那是因为先生不吃的我们也不会做。

  明明也挺挑食的……

  膝窝被他托着,她向后撑起身体,头没有着力点,只能绵绵向后垂下,像是熬夜太久身体出现故障一般,飘然地好像快要晕掉,脑袋里像有根弦,随着他一下又一下地被拨动,震颤,撩进身体里,荡出不绝的涟漪。

  感觉有点缺水了,是不是睡了太久?她嗓子干得厉害,但声音却从喉咙口出不来,一声一声走了快捷通道,变成微弱的鼻音,自己听自己的声音实在羞耻,本就刚睡醒没有力气的身体因此愈发折软,能量守恒定律在此刻完成流动,她缺失的水分落进他唇中,漾漾一片的沼泽。

  他微微偏侧过头时,冰凉的金丝镜框毫无阻隔地传来触感,尖锐的、吻合的、冰凉的,和他唇中灼热完全相反的质感,她禁不住轻轻抖动,说:“眼镜……”

  “嗯?”他将她膝窝又抬起稍许,似乎在笑,隔着她皮肤一路传递进心脏,“哪儿?”

  “眼镜没……”

  话没说完,她一怔,失焦的瞬间骤然失声。足尖蓦地绷紧。

  脚踝被人握住。

  漫长的空白,他腕上的秒针沿着表盘走过整整一圈六十秒,她全身的力气在这瞬间倾泻而出,不绝于耳的采集声中,他猛然咽下。

  脚踝还被人捏着,像是在替她延长什么感觉,她彻底软成没有骨头的鱼,落在海面上,搁浅了,只剩下本能的呼吸。

  灯变成光晕,好一阵儿才聚焦起来,但还是在跳的,每一处。

  有指背落上来,轻轻抚一抚她脸颊。

  “怎么了?”他好像还在笑,“话怎么不说完?”

  ……这人坏心眼得要命,怎么可能不知道原因。

  路栀想开口,但说不出话,窒息太久,起伏得厉害。

  很快她被人捞起,就靠着他肩膀,他在床沿坐下,五千多万的欧亚大陆珐琅表被漫不经心搁在床头,不轻不重地一声响。

  纸巾就在手边,但他没有抬手去抽。

  他端起柜子上她的水杯,没什么介怀地喝完剩下半杯,他吞咽时喉结有很清晰的滚动,她的瞳孔地震换算到心脏和大脑中,掀起一阵并不算小的风暴。她还以为他会漱口,但没有。

  路栀的视线锁过去,又在他偏头看过来时飞速收回视线,去玩确实没什么玩头的被角,腿还维持着刚才的惯性没收回来,探出被子一截,足尖有明显的红润汗意。

  力气终于慢慢回来。

  将唇边水渍含入,他问:“不是有蛋糕?”

  谢天谢地他能开得了口,路栀忽然反应过来,差点搞错了重点。

  “这个,”她终于恢复气力,掀开被子起身,去够手边那个礼盒,“柠檬焦糖的,底下还有饼干胚。”

  随着她动作,被角滑落,露出整片雪白后背和背后蝴蝶骨,他挑了挑眉,注意力完全没在蛋糕上,抬手挑了挑她里面内衣的肩带,好整以暇问:“这睡裙是这么穿的?怎么还穿两件。”

  挑起的肩带弹回肩上,很奇特的鞭抽感,路栀不自然地动了下肩膀,微微回神:“你还想看里面没穿的?”

  她说:“那个是另外的价钱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盖子被她全神贯注地小心打开,路栀给予了最大程度的神秘感:“看看,亲手做的。”

  四方围拢的立牌随着盖子揭开而落下,一整块覆满植被溪流的微景观蛋糕呈现在眼前,立体、细致,化冻的碎冰在湖泊中融化成水潺潺流动,一块精致到无可比拟的艺术品。

  专业的蛋糕师中,也只有顶尖几人能够完成的创作。

  傅言商:“……”

  路栀沉默两秒,试探道:“太明显了吗?”

  “…………”

  “我没骗你,真的,”她指了指,“有我亲手做的,这块焦糖立牌。”

  他挑了下眉,不置可否:“让我听听怎么做的。”

  “就,拿模具在糖饼上按一下,就好了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他拿起那块糖饼,烘烤后的微苦和烘焙的甜完美融合,或许是刚才有额外摄入,也显得平时很难接受的甜品并不显得过甜。

  她将蜡烛插在一侧,点起后殷殷催促他:“许个愿?”

  ——他从不曾过生日。

  出生到现在,一次也没有。

  摇曳的火光中,微暗的沉默被点亮,他垂眼,心念微动。

  “我希望——”

  路栀及时制止:“等下,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!”

  但还是迟了一步。

  傅言商:“下次你穿这件的时候能别穿内搭。”

  路栀:“……”

  路栀:“…………”

  她一时间不知道是要觉得他小题大做,还是大题小做,哽了半晌,憋出来一句:“……这么重要的生日愿望你就许这个?”

  “这不重要?”

  他说:“与其把愿望寄托于并不存在的神佛,不如由你决定,我这个愿望是否值得被完成。”

  他是标准的无神论者,想要的会以自己的方式去占稳、抓牢,与其寄托于谁能听到自己的愿望,不如自己做自己的神和光。

  也从不需要谁能给他任何,感情、权力、金钱,包括但不限于人生汲汲营营存活在世所需要的每一样,但大概今晚除外,他也会希望她能低眼,用一点珍贵的时间探听,他那些涌起的陌生的贪欲,也需要她才能给予。

  出神不过片刻,搭扣轻微解动的声响融化在噼啪燃烧的火光里,她纤细指尖从内解开,慢慢吞吞地从裙下抽出浅色的内衣,睡衣细腻的勾花纹样终于在此刻全数贴上应有的位置,反复修改后才得以呈现的半透蕾丝终于完成自己交相呼应的使命,贴着她瓷白肌肤,点缀上绯色的纹路,半现的软雪和落在雪地中幽幽两朵墨梅花。

  “今天你……寿星嘛。”她说,“勉勉强强可以……满足一下。”

 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。

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她方才还没干透的汗仍湿软贴在脸颊,眼前画面一闪而过,是从下向上看时她受不住绷紧的颈,小巧的下颌拢成一方无限延伸的弧,她其实很少皱眉,让人分不清她最喜欢的腮红是只打在了脸颊,还是仍旧也会扫上她的眼尾和眉间。

  他伸手,指腹蹭了蹭她后颈:“我先去洗澡。”

  ……

  浴室水声响起,路栀从左翻到右,又从右翻到左,隐约觉得当初欧亨利式结尾的教育在此刻完成了闭环,好像意料之外,又像情理之中,她不太明白这个发展到底正不正常,因为她也没有经历可以拿来比较。

  他就是,很有服务精神地把她服务了一通,然后,就去洗澡了。

  手指握上耳垂,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滚烫,她在水声中困困欲睡,然后在谈话声中重新醒来。

  睁眼的那一刻还有点恍惚,已经是白天,他在书房,有隐约的光线透进来,她听力很好,能听见他是在打电话。

  对面应该是井池,她不太能听清,但可以从频率和声调中辨认出来。

  傅言商:“你现在发我,昨天在过生日。”

  井池的声音清晰一瞬,大概是忽然加大了音量。

  “你不是从来不过生日的吗?!”

  房间内沉吟半晌,传来他尚算愉悦的声音。

  “就觉得,过一下,也不错。”

  即使并没被人注视,她也在瞬息之中偏开视线,不太自然地将手搭在腿间,还没反应过来时,房间的门被人打开。

  他停了两秒:“醒了?”

  路栀点点头,昨晚睡得太死,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,她启唇正要问,忽然反应过来什么,一把将被子拉到胸口。

  “挡什么?”他低头掰开一支蜂蜜,流线型的勺子设计让蜜糖流入杯底,搅拌后化开,放到她眼前,“已经看过了。”

  路栀嘟哝:“昨晚是昨晚……”

  而且光线又暗,他能看到什么的。

  傅言商大方道:“你今早睡觉的时候没盖被子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路栀起身,忽然扫到桌上盒子里的花,错落有致摆放的十二枝栀子,他昨晚买的居然真的是花。

  他一大早好像有很多悠闲的事要做,能看出心情不错,找了只花瓶将花取出,斜切裁剪完成后装进水瓶里,加了一点她喝剩的蜂蜜。

  路栀问:“花可以用饮料养吗?”

  “可以,加了这种甜水的花,会活得更久一些。”

  他看起来是个养花高手——当然,从她这几个月还没被他养死这件事中可以得知,很快,熟悉的栀子香气飘到鼻尖,和某些气味精准吻合,她下意识嗫嚅:“原来昨晚是这个味道。”

  盈盈地飘满整个房间,她还羞耻了好一阵,并不知道是真的花香。

  傅言商瞥她一眼,洞悉道:“嗯?你以为是什么?”

  “……”

  这么小声他也能听到,路栀腹诽。

  半晌后,很诚恳地问他:“你平时工作的时候,也很擅长像这样装不懂吗?”

  “……”

  *

  他的私人机定在下午回苏城,问起她时,她摇摇头:“我还不回去,要去杭城一趟,谈一下奶茶店联名的事情。”

  他嗯了声:“几天?”

  她也不太确定:“两三天?”

  “你上次也这么说,然后在这边住了七天。”

  ……

  “那,总有很多琐事嘛。”

  说话间,她拿起手机,李思怡即使在混乱中也不忘工作,给她发来一段录屏。

  李思怡:【这个CV老师有点太敬业了,一句台词给我录了二十个不同的版本,我听不太出来,你选选。】

  很快,路栀打开视频。

  ——“知道我会担心,昨晚到家后就应该给我打一通电话,或者,让我去接你。”

  很标准的恋爱游戏男主音,是内测到现在,人气最高的角色。

  李思怡接连播放,看录屏的路栀也一刻不能喘息地,一条着接一条地听。

  她听得非常认真,甚至闭上眼睛,试图听出这几条中到底有怎样的语气区别。

  ……这不能是同一条念了二十遍吧?

  即将接近胜利时,一旁的窗帘被人按开,傅言商低头,漫不经心问:“很好听?”

  路栀犹疑抬头。

  “值得你听十三遍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你记性真好。”她由衷地夸奖。

  傅言商:“……”

  “CV录了二十条,听不出区别。”能看出他也听不出,路栀拉到头又听了一遍,“就第一版吧,好像深情一点。”

  他问:“奶茶店是谈什么合作?”

  “就是很火的联名那种,和井池他家的差不多,买奶茶,然后送杯套和周边这些。不过这次会加一个扫码听语音,所以可能会审一下这个。”

  他们离开酒店是在下午三点,整个江城弥漫着蒸腾的暑气,酒店正对面,融盛投资的环贸广场中,正摆着一幅江溯的巨型海报,title很炽眼,顶级香氛的首位全球代言人。

  路栀说:“我还挺喜欢看他的电影的,你看过没有?我们当时还翘了晚自习出去看的,《少年游》。”

  “别游了,把安全带系上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她撇了撇嘴,又想起什么:“好像一楼还有个画展吧,开了吗?”

  “延期了,”他似乎想了会儿,“你想看?”

  “嗯,你能拿到票吗?”

  “可以,等开展了我带你过来。”

  她坐上车时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,想着他可能是顺便送她去机场;

  上了他的私人飞机时也没觉得很不对,反正在空中开一圈,送她过去也是人之常情。

  但是当飞机落地杭城,他跟着自己走进酒店时,事情的发展,和她的构思产生了一些偏差。

  路栀:“你不回去吗?”

  傅言商看她一眼:“路栀。”

  “嗯?”

  “我住在这里好像也不犯法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不是也有那种说法吗,说是有些人,一个人久了不觉得有什么,但是一旦有人陪过之后,就显得从前也能接受的独行也变得寂寞,跟她待在一起,当然比他一个人住办公室有意思。路栀这么想。

  于是就同意了。

  刚落地已经到了晚上,她简单修整一下,保存好精力就躺床上窝着了。

  熟悉的灰银色笔记本再度出山,傅言商坐在她旁边进行了两场会议,签了三份文件,明明穿着睡衣,工作时说的话又不留情面字字珠玑,有点儿说不上来的反差。

  那束栀子被他从江城带到了这里,他之前好像也没说错,如果喜欢,他会把想要的东西带在身边,而不是留在某间酒店。

  赏花的期限也就只有那几天。

  路栀惊觉自己怎么把他的话记得这么清楚,转头时,看到他也若有所思盯着自己。

  “怎么啦?”

  “要睡觉么?”

  这句话就问得很奇怪,她都躺好了,不睡觉还能做什么。

  路栀福至心灵地想起什么,转头幅度过大,差点扭到脖子:“你不会是错过了昨晚的机会,想要今天补吧?”

  “我昨晚,怎么能叫错过?”

  “你自己说的要去洗澡啊……”

  说完这句话,她忽然结合着他的表情反应过来。

  傅言商也适时给出回答:“你觉得我说的洗澡,是什么意思?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不是……结束了,你洗澡,我睡觉,的意思吗?”

  “不是。”

  她以为他至少还会粉饰一下,没想到他能开口得这么干脆。

  毫无心理负担,毫不,婉转。

  “噢……我以为,以为你是那个意思。”她说,“可是后来我睡着了,你也没叫我啊。”

  “你都睡着了,我能怎么?”他气定神闲,“把你从被子里抓起来,说我们还有个爱没做?”

  ……

  …………

  她在被子里僵了那么0.1秒,感觉空调又开始吹热风,灌得被子里滚烫一片,慢慢吞吞道:

  “你说话能不能……注意一点。”

  “注意什么?我从来不注意,”他声音低了一下,好整以暇地捕捉她脸上每一个微表情,“这就受不了了么?那我以后说dirty talk的时候宝宝怎么办?”

  “而且,”他顿了顿,“我想起来,还没买套。”

  当然,如果出来的时候水到渠成,那时候再买也不是不可以。

  不过既然她都睡着了,他也不是什么急色的人,就由她休息去了。

  路栀半张脸蒙在被子里,说话的声音也变得雾蒙蒙:“那不关我事……”

  “怎么不关你事?”

  路栀:?

  他大言不惭地说:“我还不知道尺寸,怎么买?”

  “你自……你自己不知道,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她掀开被子,手腕搭上来,终于有几分理直气壮,“这是你的领域,我买内衣的时候也是我自己看的尺码啊。”

  “你如果需要,我也可以帮你看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谢谢,不过不用了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他说:“因为你之前买的是S,给我造成了一定创伤。”

  ……

  路栀瞠然去看他表情,他好坦然的一张脸,哪里看得到半分的创伤。

  她的创伤还差不多。

  他又凑过来轻轻碰她的脸,也不知道她的脸是特别软还是怎么,路栀连连败退,忽然想起什么,救命似的一转身,摸到自己搁在床头柜上的包包。

  去维密买内衣的时候,柜姐有专门给她一把全新的软卷尺,拿来量胸围,量过之后就放在了她的包里,没想到此刻能派上用场,堵住他的嘴。

  她又转过身,囫囵塞到他手里,想说话来着,但最后又一个字都说不出口。

  “……我睡了,你自己看一下你的创伤。”

  “刚刚电脑看了太久,这种小字看不清。”

  东也是他,西也是他。

  路栀:“那你到底想干嘛。”

  他啄一啄她脸颊,半分的要脸都没有,将软尺重新塞到她手心,半圈着将她抱起来。

  “宝贝帮我量一下,我就知道了。”

  作者有话说:

  《骚瑞,我不写骚男人身上好像有蚂蚁在爬》

  ok,老婆量完胸围你拿来量你的骄傲是吧,要脸不要

  明天双更,六点一更,八点一更~

  之前虽然说过一次但是还是再说一次嗷,如果双更我会提前说的,大家不要跑空~

  依然两百只红包包0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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